《刺杀小说家》:只要实现,就能相信!

麻花影视Aaron影视资讯人气:959时间:2024-02-14 01:02:22

我原以为《刺杀小说家》的影评会很难写,没想到这么难写。

我不是一个快速的批评家。《八佰》和《金刚川》的影评写了半年。所以我很羡慕那些看完电影就能写几千字的人。

《刺杀小说家》是这部春节档中作者属性和商业属性结合最特别的一部电影。在其他电影中,不管故事是怎么讲的,主题是怎么表达的,大家基本上都知道讲什么。只有《刺杀小说家》一言难尽。

今年这个悲惨的春节给所有试图在未来争夺这个档期的制作人上了一课。《唐探3》 《李焕英》拿走了大部分的蛋糕,这让几个想吃肉喝汤的产品在方悔青吃到了肠子《刺杀小说家》看起来是很难回本了,但是看起来路阳还是打算做这个IP。

从绣春刀说起

路阳的声誉和期望始于《绣春刀》系列。七年前的《绣春刀》太惊艳了,更重要的是,恰逢从网络到当时的社会环境对家国历史重新燃起了热情,所以对他的期待越来越高。

从这个角度来看,《绣春刀》系列可能有点“高估”了。曾经有人评论说,如果这部电影以沈炼为两个兄弟的死而哭泣告终,那就太完美了。从后续我们知道,这部电影的最终结局是在审查期间提出的。

从个人角度来说,我觉得这个结局有点“被迫上升”,但不是累赘,而是很重要。因为一部电影离不开社会环境的审视和评价。

然而,这也带来了其他的麻烦。从目前的结果来看,很明显,路阳一直在处理这个“被提升”的主题和他的作者的想法之间的关系。从《绣春刀2》开始,他就手忙脚乱,甚至造成了两部电影的不一致。

这种情况也被部分带到了《刺杀小说家》。空文从悬崖上爬起来被人诟病的那一幕,显然是路阳拿《绣春刀2》被人诟病的吊桥开玩笑。

有了好的创意,有了好的创作团队,能创作出好的作品吗?根据结果,不一定。

当然,我不是说《刺杀小说家》不是一部好电影。但首先,我们要弄清楚电影中埋藏的思想是什么。

孤独

有相当多的解读,已经分析了电影中各种人物的隐喻,比如红发鬼=李沐=资本等等。从影片内容来看,对资本的批判态度几乎是光明面的,这似乎不用多说。

但这就是答案吗?我们需要稍微睁开眼睛。从红发鬼的自述中,我们知道他和空文父亲早年是“生意伙伴”,他杀空文父亲是因为两人理念不同,分道扬镳。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这样一句台词:红发鬼站在菩提树下(不知道是什么树,就叫它),跟空文父亲谈起往事,叹了口气说:“我真的好想他!”

这句台词其实是整部电影中最打动我的。根据幕后花絮,影片中的红发鬼由杨轶动作捕捉饰演,杨轶也是影片中人贩子的扮演者。不得不说这两个角色都很不错。

触动我的是红发鬼话里的孤独。

是的,孤独。虽然在预告片和很多解读中都说这部电影的主题是“相信”,但我认为“孤独”才是这部电影的主题。

这部电影中的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关宁寻找女儿已经六年了,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社会关系。鲁作为一个写三流小说的小说家,只能安度晚年。图灵作为大老板的打手和爪牙,只有手、脚和嘴,却没有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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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片中的李沐,看似无所不能,但实际上也依然是孤家寡人,没有真正的亲信可以托付,手下只有些“异能人士”,只能靠利诱、欺骗和威胁来驱使别人。

一个馒头和十个馒头

李沐在片中扮演阿拉丁公司的CEO,“阿拉丁”这个名字本就透露着一种自信心爆棚的意味。影片中李沐的开场是一场新产品发布会,片中的场景想必我们观众看了都会会心一笑。

其中一句李沐的台词很有意思:“以前两个小时干一件事,现在两个小时能干十件事。”

显而易见的,阿拉丁产品能够提高人的效率。但是否效率越高就越好呢?举个例子,我过去一顿饭只能吃一个馒头,现在能吃两个,我的幸福感会翻倍。但是吃十个馒头呢?我的幸福感会翻十倍吗?

当然,你可以吃五个,把剩下的五个卖给别人,这就有投资的意思了。总之,效率的提高和人的幸福感并不一定呈正相关。但片中的李沐不会这样想,现实中的资本也不会。

资本永远要的是更多,更多。这也像片中的赤发鬼一样,在轰然倒地的时候还在念叨“我还有很多的事没做。”资本的自我增殖意志使得一切资本的载体都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永不停歇。在此基础上,什么亲情,友情都是羁绊,必须被革除。

因此,当赤发鬼站在树下说出“真想他啊”的时候,我相信他是真诚的,路空文的父亲与李沐也想必有过携手打拼,惺惺相惜的时光。

而二人价值观的不同最终导致了分道扬镳以及李沐的罪行。当李沐说出“我信因果”时,我有种难以言说的黑色幽默之感。资本如果真信因果,今天的世界也许不会是这样。

但很快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资本的驱动几乎是无意识的,那些奉献和牺牲也许会被当做“必要的代价”。这里我又想到了《超时空同居》,两部影片在批判资本这一点上是相似的,碰巧又都有雷佳音和于和伟出演。

资本原罪

在《超时空同居》中,雷佳音饰演的两个陆鸣因为不同的人生选择,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我们在影视中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资本家”,却很少看到“资本”本身。资本是流动的,又是隐形的,无处不在的。

而本片中的“赤发鬼”,终于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人格化的“资本”形象。

这不由让人想起了陈可辛的《武侠》中,王羽饰演的那个封建主义“父亲”形象。这个父亲武艺高强,暴戾阴狠,刀枪不入,让人不寒而栗,简直是封建“权威”的化身。

赤发鬼也体格庞大,手眼通天,初看很吓人。但是在后面的镜头中,又有一种很萌的喜感。而雷佳音最后捧着加特林机枪出来,更是加深了这种喜感和中二感。

这也是让大高潮不那么爽的原因。你我都知道,一通机枪突突突不可能把资本打垮。而最终奏效的是赤发鬼额头上那把空文父亲留下的剑。

我们知道,资本主义的发家史是充满黑暗和血腥的,因此,资本从出生的那天起就带着“原罪”。在东方也是一样,我们在刚开始市场经济改革时,因为法制的不健全和社会环境的复杂,也带有一定性质的“原罪”。

对于这点,有些企业家曾呼吁应该“网开一面”,不要苛刻对待在草创时期的企业行为。

《刺杀小说家》的原作者双雪涛成长于东北,他的作品中不乏对沈阳铁西区等“老工业区”的描写。而本片也被认为有隐喻当初东北改革初期的国企变迁。(说起来,今年春节档的三甲的主创居然都有东北背景,不知是不是一个巧合。)

路阳的作者属性和商业属性交织的特点在此继续暴露无遗。在《绣春刀》中,路阳试图用小人物“一招不慎”的选择和不能把握自身命运的无力感来体现无常和宿命。但最后被“强加”的大决战,破坏了这种宿命感,反而与“家国情怀”扯上了关系。

这也许不是路阳想要的,却是《绣春刀》系列能够“破圈”的关键。所以很多时候事情并未与你预想的一样,但未必不是好事。

谁杀了小说家

路阳一贯秉持着“大时代,小视角”,《绣春刀》如此,《刺杀小说家》也是如此。无论是关宁,路空文,都是普遍意义上的“失败者”。

而小说家虽然看上去能够把握笔下的人物,但实际也身不由己。一是灵感时而枯竭,这与才气和生活阅历有关。另一方面,托尔斯泰说过,好的人物有自己的性格和行为逻辑,一旦写出来后作家自己也无法控制。

我想路阳和空文,以及双雪涛,一定是有种惺惺相惜之感的。他在访谈中说:

另一个是小说家,他在小说里面描述的那种人和创作的关系,即使不被认可,也相信自己做的事情,依然愿意坚持,将坚持看作一种信念和希望。我作为一个创作者,很多地方我完全明白雪涛在说什么,我们经历过同样的那种愤懑的时期,同样的那种不服气,都觉得自己有很多的东西想要去表达,然后去抒发。所以这部小说让我从从情感上、从精神上都是有这样的冲动的。

从本质上讲,文学是个人的艺术,它需要阅历,需要想象,需要共情。真正的创作者是孤独的。

解脱孤独的方式是将想象付诸于现实,过去我们受制于物质和技术条件,因此想象只能只能是想象。而电影产业的发展,给了造梦者以无穷的空间和机会。

《刺杀小说家》的预告片说“只要相信,就能实现”。这句话反过来也可以说:“只要实现,就能相信。”

因此,这也是一个“杀死想象”的过程。从这个意义上,杀死小说家的不是资本家,是电影,是直播,是一切只需感受无需想象的过程。

但对于创作者,这是解脱孤独惟一的手段。也正因为如此,他将走向更深的孤独。那是书写者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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