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972年,32岁的李小龙名扬四海,有位狂热粉丝,冒险爬上他在香港九龙塘住所的花园铁门,想一窥偶像雄风。
此人正是14岁的梁家辉。正当他伸着脖子往里看时,门突然打开,李小龙身着运动服跑出来,说:“你们来看我啊?我去跑步,要不要一起去?”
梁家辉和同伴们惊呆了,兴奋地把书包都扔了,跟着李小龙跑起来。结果没跟两步,偶像一溜烟跑远了,曾获得香港短跑冠军的梁家辉,被甩得远远的……
没追上偶像,梁家辉回校继续练跑步。不久后,又被教练告知,他的身材不适合短跑,还是另作打算吧......
于是,高中毕业后,梁家辉考入香港理工大学,学起了平面设计。
1980年,25岁的周润发凭《上海滩》中“许文强”一角,红透半边天,坐上了TVB男演员的“一哥”宝座,被媒体誉为“电视剧之王”。
同年,22岁的梁家辉大学毕业,陪同学去考TVB的艺员训练班,遇上同样陪考的刘德华,以及一位叫周星驰的考生。
最后,两位有心备考的同学和周星驰都惨遭淘汰,陪考的梁家辉和刘德华却意外被选中。
梁家辉跑回家征询父母意见,在电影院当售票员的母亲,觉得儿子从小泡在影院,演戏应该是有天赋的。做会计的父亲,也觉得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梁家辉欣然入学,很快就与刘德华成为训练班上的明星学员。第二年,周星驰和梁朝伟一起考,不料梁朝伟考上了,他又没考上,最后在邻居戚美珍帮助下,才被夜间班破格录取。
当时,TVB的各个影视剧组,常到训练班选人客串,其中就有一部由王晶编剧,王晶老爹王天林和杜琪峰执导,周润发、谢贤、汪明荃主演的影片《千王群英会》。
梁家辉和刘德华被选中,两人一听是给大明星周润发配戏,还有台词,激动不已,拿着厚厚的剧本一顿狂翻。不料,两人翻到最后却非常失落……
二、
剧中,周润发饰演老千“阿龙”,他推门进去,对身边两个马仔说“你们两个去下面看看”,两个马仔回答,“是,龙哥!”
这两个马仔的饰演者,正是梁家辉和刘德华。对着这“三个字”的台词,两人片刻失落后,继而紧张,迅速把门关了起来……
梁家辉和刘德华,关上门研究剧本,商量着要怎么演才能彰显演技,把握机会。最后决定,刘德华叼一根牙签,梁家辉把手伸进西装里面,做随时拨枪状。
两人觉得这样的动作,酷炫吊炸天,肯定很出彩……越想越兴奋……
正式开拍那天,现场群演几百人,周润发进门后,梁家辉和刘德华按照自己设计的动作,左右出镜。
突然,满场响起导演的喇叭声:“你们两个是谁?你们两个干什么?……你叼牙签干吗?刚吃完饭啊?……你手这么伸着干吗?拿破仑啊?”
其中,还夹杂着不少脏话……两人当众被辱,脸上挂不住,差点哭了……
几个月后,梁家辉判断在TVB当演员会很难熬,就拒签了那份8年合约,TVB看梁家辉一点儿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这么玩!就将他赶出了校门。
顺从签约的刘德华,则随后拍了《神雕侠侣》,晋升为“无线五虎将”(详见万小刀公众号往期精选:《刘德华情史》)。
梁家辉离开TVB后,利用所学专业,办了个叫《La Bouche》的少女时装杂志,采访、摄影、编辑、跟印刷,都是他一个人,结果,杂志只办了一期就玩完了。
不过,虽然只办了一期,梁家辉却结识了小他4岁的封面女郎李殿朗的妹妹李殿馨,两人郎情妾意,恋爱谈得风生水起,不久,梁家辉就被李殿馨领到了自己家中……
梁家辉到了李府,才很惊讶地发觉:女友的老爸,竟然是个大人物!
三、
李殿馨姐妹俩的父亲,外号“李黑”,是早年从北京移居香港的著名导演李翰祥。他对女儿带回来的新男友很感兴趣,看他相貌清秀,神韵古典,当过演员,像挖到宝似的。
没过多久,李翰祥打电话问梁家辉要不要去北京帮忙拍电影。梁家辉没有出过远门,一听是去北京,觉得好过瘾啊,也没问拍什么,去了干什么,立马就答应了。
反正跟着大导演,肯定不会吃亏。
结果到了北京,李翰祥立马让他剃了个光头,说是演咸丰帝,还是男一号。
梁家辉一惊一乍,原以为是来帮助干导演助理的,结果是让演戏,上次演三个字台词的马仔还被骂得狗血淋头,这怎么就成男一号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戏已经开拍了,片名叫《火烧圆明园》,饰演女主角“慈禧”的演员,是当时已经小有名气的刘晓庆。
这第一场配戏,两人就配出了状况,火光四溅。
当时,20出头的梁家辉一张嘴,大他3岁的刘晓庆就很生气地喊停机,别过头,回身问导演:“这人说的是什么话呀,我一句也听不懂……”
可不,刘晓庆根本听不懂粤语,沟通起来,鸡同鸭讲。可也没法,这演员是导演钦点的,她只得另辟蹊径,让梁家辉说完台词给她一个手势,她再讲台词。
为此,刘晓庆把对手的台词都记下来了,还在剧本上写满字,做足功课。梁家辉看后,吓了一跳,深受启发,对眼前这个内地演员敬佩不已。
而刘晓庆则对这个不会说普通话的梁家辉,羡慕妒忌不已。
当时香港演员来内地拍戏,钱多、饭多、肉多,这让每月领50元薪水,每餐只有馒头青菜的刘晓庆,委屈地在片场大哭着要吃肉,还趁梁家辉不注意,“偷”了他的一些饭票……
这部片拍完,两人又继续合作了《垂帘听政》,还是一个演“慈禧”,一个演“咸丰帝”。梁家辉也有了写人物小传的习惯,演技开始腾飞。
两部片子拍完,梁家辉回到香港继续谈恋爱,只不过,恋爱对象却换了。
四、
1982年,16岁的黎芷珊,顶着赌王何鸿燊侄女的名号,进军香港演艺圈,在一次电影放映会上,邂逅了24岁的梁家辉。
一来二去,梁家辉与李殿馨做回朋友,成为了黎芷珊的初恋男友。可是,两人之间相差8岁的鸿沟很不好跨,年幼的黎芷珊男性友人又太多……
于是,浓情蜜意一年后,两看生厌,一拍两散。
此时正值1983年,梁家辉主演的《火烧圆明园》《垂帘听政》前后上映,双双斩获文化部优秀影片特别奖。
25岁的梁家辉凭着《垂帘听政》的精湛演技,成为香港金像奖影史上最年轻的“影帝”,聚光灯“嗖”地一下打在了他身上,光彩溢目……
导演李翰祥见状,捧着梁家辉,说要把他包装成金光闪闪的大明星。
梁家辉却很有个性地说:明星是造出来的,演员有血有肉,演不同的角色,过不同的人生,才过瘾!
李翰祥看梁家辉再次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这么玩,心想这小子不识时务呀,撂下一句“没出息”,就由他了。
盛名之下,片约纷至沓来,阳光倾洒而下……但阳光再足,也有照不到的阴暗面,而且吞噬力极强。
当时台湾地区立了个规矩,凡在内地拍过电影的演员,一律封杀。而那时香港电影发行的主要市场,正是台湾。
消息一出,等着梁家辉拍戏的投资方们全力斡旋,终于博得了一缕阳光,台湾方要求梁家辉写一篇“悔过书”,这样就可以既往不咎。
可梁家辉再一次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这么玩:
他不卑不亢地说:“内地是中国人的地方,台湾也是中国人的地方,两地没有区别,我一个中国人,去自己家地盘拍戏,为什么还要写悔过书?”
一股阳刚正气升起,梁家辉拒绝“悔过”!
这一缕阳光最终被黑暗力量吞噬,没了台湾市场,接下来,无人敢用“影帝”梁家辉。
片刻沮丧后,梁家辉调整心态,重振旗鼓:万物生长,各自高贵,我也不是非得当演员,还可以做点别的嘛!
五、
不久后,在香港铜锣湾夜市,出现一个经常被市民围着的地摊摊主,人们纷纷议论,说他长得很像一个叫梁家辉的影帝。
后来,摊主实在憋不住,一句话把大伙震得不轻:
“我就是那个影帝梁家辉啊……”
人是有弹性的,没戏开工时,梁家辉就摆弄皮带,自制成皮手镯,皮饰物,晚上再伙同几位旧时同学,跑到最热闹的铜锣湾摆摊叫卖……
不得不说,正是梁家辉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玩法”经常出其不意,宁愿摆地摊都不愿放弃原则的性格,为他带来很多坎坷,但也造就了他日后的辉煌。
很多人都以为这段摆摊的日子,是梁家辉的低谷时期,现在回头看,这个摊摆得太有价值了。
当年在香港电台担任制作人的江嘉年,听说了梁家辉的遭遇,很为他不平,主动打来电话,邀请他参加广播剧的录制。
梁家辉对这个香港唯一敢给他工作的大胆女人,心生佩服,感恩之余,更心生爱慕。但作为“电台女神”的江嘉年,当时已经名花有主。
3个月后,江嘉年意外恢复单身,备受相思煎熬的梁家辉,鼓起勇气,抓住机会,把攥在手里的电影票放在江嘉年手里……
女神竟真的按时赴约。从此,生活照进阳光。恋爱的日子里,梁家辉望着干瘪的钱包,咬咬牙,依旧把约会搞得风生水起,还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约会胜地。
一次约会,梁家辉惊喜地发现有家咖啡店消费真便宜,还推荐让同事也去,结果,同事去过后却找他兴师问罪:“哪里便宜啊?你这个骗子!”
梁家辉大呼冤枉,跑去找服务员对质,服务员看瞒不过了,才吞吞吐吐地告诉他:是你女朋友交代过,凡是你来买单,一律五折结账,剩下的钱由她补上……
梁家辉这才知道,江嘉年一方面怕他没钱,一方面又要照顾他面子,为此,费了多少脑筋啊!
江嘉年对梁家辉的事业也是竭力帮助,她联系到《文汇报》的编辑,邀梁家辉执笔写专栏《辉笔而就》。这一写,就是二十几年。
一年后的1984年,26岁的梁家辉重回影坛,力争阳光,以极低片酬在一些小制作的影片中出镜。同一时期的周润发,正在经历自杀、情变、婚变的低谷,还被同行视为“票房毒药”。
两位坚韧不屈的年轻人,都在命运的洪流中,蓄势待发,等待一个机会。
六、
1986年, 是李翰祥和周润发命运转折的一年。
这一年,28岁的梁家辉出演恩师李翰祥执导的影片《火龙》,饰演“末代皇帝溥仪”。并凭此片提名金像奖“影帝”。随后,他收到地球另一端的邀请。
当时,享誉国际的大导演贝托鲁奇正在筹拍《末代皇帝》,当他看到梁家辉在《火龙》中的表演后,眼前一亮,立马发出邀约。
这束光虽然明亮,背后却是暗流涌动。
要拍溥仪跌宕一生的贝托鲁奇,与已经拍了溥仪后半生的李翰祥,当初因为版权争执,结过梁子。
正因如此,梁家辉再一次不按常理出牌,他为了和李翰祥的情义,人生玩出新高度:这个人人羡艳、有可能扬名世界的千载难逢的良机,他拒绝了!
后来,这部《末代皇帝》果然狂揽9项奥斯卡大奖,以及众多国际奖项,饰演溥仪的演员尊龙,入围金球奖最佳男主角奖,赢得“亚洲第一美男”的赞誉。
但辞演的梁家辉,给国际大导演贝托鲁奇,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为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埋下了伏笔。
同年,31岁的周润发与狄龙、张国荣领衔主演了《英雄本色》,刷新票房纪录。他凭此片斩获“金像奖影帝”,咸鱼翻身,再次翻红(详见万小刀公众号往期精选:《周润发“风流改命记”》)。
这部影片横扫台湾市场,周润发饰演的“小马哥”家喻户晓,成为台湾文化局的座上宾。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想起了梁家辉。
梁家辉再次重演当年一幕,成为周润发身边的“马仔”。只是,这次不是拍电影,而是在现实世界中闯荡人情江湖……
七、
1987年,周润发二婚陈荟莲,29岁的梁家辉也向江嘉年求婚成功,但他惊喜过后,却开始惶恐。
当时梁家辉的全部身家凑一起,只有8千元,还不够婚宴的零头。年轻人好面子,不想让家人相助,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悄悄把事办了。
梁家辉买了枚戒指,租了间酒店做蜜月婚房,又手工自制了结婚证……钱一下就花光了,两人人就在酒店阳台上,举行了极其简朴的婚礼仪式。
这场婚礼,没有宾客,没有排面,没有公证……站在酒店的阳台上,梁家辉问江嘉年:“嫁给我觉得委屈吗?”
新娘子回答说:“不觉得,我相信你以后是不会让我难过的!”
梁家辉大为感动,暗暗发誓:不管以后贫穷还是富贵,永远都不能辜负身边的这个女人!
婚后不久,在徐克、周润发等多方斡旋下,梁家辉在台湾官方“解封”,随后与周润发联袂主演电影《监狱风云》。又一口气接拍了好几部大片。
为了不辜负佳人的期许,梁家辉日夜轧戏,人送绰号“梁十三”,意指他一年拍了13部影片。
有了稳固的后方,这些苦和累,都自带回甘。他对表演的理解,也更透彻深刻。
1990年,32岁的梁家辉凭着影片《爱在别乡的季节》,斩获“金马影帝”,并又提名“金像奖影帝”。这部片的女主演,则是26岁的张曼玉。
两人因戏结缘,越走越近。与此同时,一股黑色势力,也离梁家辉越来越近。
那时正值黑社会入侵影坛最猖獗的年代,梁家辉刚从领奖台上下来,奖杯还没来得及端详,就被黑社会“请”去拍戏。
1991年,曾执导《末代皇帝》的贝托鲁齐,受法国友人之托,为杜拉斯小说改编的影片《情人》找一位亚裔男主角,他想起了曾经失之交臂的梁家辉。
这是梁家辉第一次在国际大片中担纲男主角。可这片子,拍得内忧外患,水深火热……
黑势力跋山涉水,远赴影片《情人》的拍摄地越南。在一个凌晨,撞门而入,用枪指着梁家辉的脑袋,把他带去菲律宾拍戏,还把陪同的江嘉年软禁起来。
危急关头,江嘉年表现得非常镇定、勇敢,独自一人与幕后黑帮头目进行艰难谈判,分析利弊,喻之以理,巧妙斡旋,最终赢得了梁家辉的安全和自由。
然而,等梁家辉返回《情人》拍摄片场,又遇上了难事。他在片中与女主角有大量的情色镜头,而他已婚,和江嘉年还很恩爱,一时非常难堪……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江嘉年表示自己会在片场支持,让他大胆出演,不要有心理包袱……也不晓得,有了江嘉年的“监审”,梁家辉是不是包袱更重了……
1992年,《情人》公映后,梁家辉名气更大,不计其数的女性为他痴迷,他更惹人爱了。
与梁家辉合作多次的张曼玉,更是和他走得越来越近,终于惹来一场风波……
八、
两人在合作《新龙门客栈》时,就传出了绯闻,后来越传越劲大。梁家辉意识到不妥,为了避嫌,提出与张曼玉少见面,无必要不见面。
不料张曼玉听完,崩溃大哭,竟然直抒胸臆说:“我都不在乎,你又何必?你知不知道,你一直是我心目中最信任、最亲近的人?”
一边是风情万种、实力相当的女神影后,一边是新鲜感已过、魅力不复当年的糟糠之妻,要换一般男星,即使不停妻再娶,估计也早暗度陈仓了。
然而,梁家辉却再一次不按牌理出牌,竟然这么玩——他坚持自己,表示无论如何,我家有贤妻,以后咱们还是避嫌吧。
聪明如张曼玉,还是很识大体,就说:
“我就是因为你是一个热爱家庭的男人,才对你另眼相看,请你一定要和嘉年幸福地生活下去。如果我们的友情让你很受困扰,那我答应你,以后不再见面。”
此后,两人真的再没私下交往过。
同一时期的江嘉年,却因病进行激素治疗后,身材慢慢走样。以至于,她与梁家辉每次出街被拍都会引起群嘲。但每一次,梁家辉都是握紧她的手……
梁家辉是圈中有名的“绯闻绝缘体”,即使处于事业最辉煌的时期,对戏的美女一个比一个绝色,三头六臂的港媒,千方百计跟拍,也唯有败兴而归。
1993年,35岁的梁家辉收获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儿。太太临盆之际,梁家辉拍戏赶不回去,张曼玉作为梁家辉女儿的干妈,全程陪在江嘉年身边。
同年,他凭喜剧电影《92黑玫瑰对黑玫瑰》,斩获金像奖史上首个喜剧片“影帝”。又在《东成西就》中,奉献了反差感十足的喜剧表演。
梁家辉的表演张力,不止于喜剧的突破,他亦正亦邪,变幻无常,无论正剧喜剧、正派反派,都游刃有余,层次分明,被媒体称为“千面影帝”。
从影近40载,梁家辉演绎了如《新龙门客栈》《金钱帝国》《金山》《寒战》《大丈夫》《智取威虎山》《追龙》等多部经典影片,甚至还有和范冰冰合作的《苹果》……共斩获5次金像影帝、1次金马影帝,提名多次影帝……
但梁家辉的身份,不止于“影帝”。
他是港片里的老一辈艺术家,为了揣摩一个角色,可以写10万字的人物小传。晚年为支持新晋导演,培养下一代电影人,更是不遗余力,殚精竭虑……
他是爱国艺人楷模,在2019年“撑警队、护法治、保安宁”集会中,带头走上街头,到场声援,呼吁市民支持香港警察……
他还是明星义工,至今仍是香港短跑纪录的保持者……
最为众人津津乐道的,则是他“护妻狂魔”的身份。
岁月流逝,梁家辉始终把原配江嘉年视为“钻石女人”,为了兑现当年承诺,为了让母女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努力奋斗到今天……
有人问:“娱乐圈美女那么多,诱惑那么多,很多明星都玩得很开,怎么没见你也疯玩呢?”他答:
“要说外间的引诱,哪个圈子没有?但做演员的已经享尽荣华富贵,加上我家中的也很美,家中已经有这么多引诱,外面那些,便算了!”
人的一生,有如舟行大海,起时不傲,落时不悲,贫贱不移,威武不屈,富贵不淫,不随波逐流,玩出自己的风格,自己的高度,才是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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